冯家却是无力与之相抗,冯家在岭南的大好基业恐怕就要付诸东流了,甚至恐有性命之危,只是我身为人子,不便对父亲行事之风多有置喙,故而心生烦闷之感,难以疏通。”
媚儿思索片刻,忽然道:“其实公子不必如此忧虑,冯老公爷英明神武,公子所看到之事,他必然也不会忽视,若是老公爷坚持归附李唐,必然有其道理,而老公爷也必定会留下后着,以应对不测之危,想来公子应该不会怀疑老公爷的智慧吧。”
年轻人道:“父亲的智慧自然远不是我可比拟的,我只是担心父亲一时被所谓的愚忠给遮蔽了双眼,难以看清朝廷的野心,做了错误的决定。”
媚儿笑道:“我看是公子太过于心急了,老公爷是何等任务,历经一生风雨,目光之长远非常人能及,他所做出的决定必然不会让冯家陷于万劫不复的境地,所以公子勿要再为此事而忧心了。”
年轻人想了想,说:“罢了,希望你所说是对的,且看父亲是如何抉择的吧。如今夜色已深,你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那媚儿先告退了。”媚儿转身离去,眼中流光闪过,嘴角却是掀起一丝微讽地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