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兄,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,日后可不能再如此怀疑我。”曹穗假模假样地捂住心口,“天底下的年轻俊才多的是,可阿兄只有你一个。”
曹昂好似被她说动,就在曹穗放下心时,他迟疑道:“所以,妹妹这是在给我提前说,日后你还会有很多像赵家二郎那般的阿兄?”
曹穗:“……”
敬酒不吃吃罚酒。
曹穗直接发起铁头攻击,脑袋重重地往他胸口砸。
叫你故意抠她字眼!
曹昂一把把她搂住,妹妹看着气势汹汹,但砸下来一点都不重,笑呵呵道:“好啦好啦,是我错了。不然,我们去玩玩铄儿?”
曹穗难以置信地望着他,阿兄,你真的变了。
曹昂口中的铄儿是刘夫人生的第二子,正是曹昂同父同母的弟弟,在他嘴里已经成为哄妹妹玩的小玩具。
曹昂面对她的目光不闪不避,“铄儿这几日已经学会趴着的时候撑起手臂抬脑袋,和小乌龟差不多,要不要去看看?”
曹穗:“…要。”
虽然稍稍有点对不起铄儿,但谁能拒绝逗弄一只俯卧撑起上半身、头抬45°角的趴趴小婴孩呢?
正式收徒曹穗: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
华佗将每日照顾赵安的任务交给黄丹红,也算不上多辛苦困难,只不过是不放心他身体,每日过来确认身体没有恶化罢了。
曹穗来赵家兄弟俩的小院时倒是凑巧,向来跟着夏侯渊出城剿匪的赵云和黄当红都在。
曹穗自已找了个椅子坐下,就看到黄丹红正在收尾每日给赵安的诊脉。
赵云小心地询问,“黄医师,我阿兄的身体现在如何呢?”
黄丹红向来都没有太明显的表情,一边收拾工具一边回答,“暂时已经控制住,但日后还要保持,他的病身体一旦在短时间内耗费精力就会复发。”
赵云立刻保证,“黄医师的话我们肯定会听。”
曹穗听出点门道来,坐在旁边撑着下巴调笑道:“子龙阿兄,你和丹红说话为何那么小心翼翼?”
除却对医师的尊重,好像还多了些恐惧。
曹穗十分不理解。
听到她问题的赵家两兄弟好像难以启齿,都没有立刻回答曹穗,反倒是黄丹红心知肚明,又从随身背着的木箱里拿出一小包。
她朝着曹穗解答,“女公子误会了,赵家公子不是害怕我,是害怕我手里的东西。”
曹穗在见到布包出来的一刹那,若不是残余的理智告诉自已不能一惊一乍没了女公子的气度,她定然从椅子上跳下来离她三米远。
曹穗充满深意地望了一眼布包,理解道:“我懂了。”
没有人可以面对加粗加长的银针无动于衷,哪怕是七尺男儿的赵子龙也不例外。
刮骨疗伤尚且可以一忍,但三寸的银针看都不能多看一眼。
“是元让先生教丹红的?”曹穗记得她之前可没有这一手。
黄丹红轻轻抿着唇点头,“师傅说我有悟性,便开始教我扎针,只是暂时还未曾学成,在练习准头和力道。”
曹穗理解地点点头,然后脑袋卡在半路,抬眸道:“师傅?”
若不是确定下关系,按照目前对师徒关系的看重,应当是不能随意喊的吧?
黄丹红有些许紧张,“师傅教了我一段时日,但一直到前几日才问我要不要正式拜师,我自然喜不自胜,还未来得及告知女公子。”
曹穗嘴角的笑容扩大,“这是好事,元化先生医术高明,又不拘泥于世俗,你能拜他为师我都没想到。”
曹穗是真心为她高兴,忍不住道:“这拜师礼过了吗?”
黄丹红见女公子高兴心中那块担忧放下来,露出点点笑容,“师傅不喜繁杂的礼节,便简单地让我磕头敬茶算是过了。”
曹穗有点可惜,但还是高兴居多,“那我可是得给元化先生补一份礼,恭贺他喜获佳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