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纷纷答应,之后又聊一会儿便各自散了。
戚照清背上自己的小包准备回家,黎月华把她拦住:“我还没有跟你说我的个人问题。”
戚照清站定,后知后觉想起昨天下班之前是有这么一说的。她试探着问:“我跟你回家去?”
黎月华就按响自己的车钥匙,走到车边上为戚照清打开车门,“请。”
“到底是什么事情呀?”
戚照清回了黎月华家,和她一起吃过石锅拌饭的外卖,戚照清都洗过澡换上睡衣了,黎月华还是没有说。
拜托,这样真的很容易让人怀疑她是为了诓骗自己回家而说的谎话。
黎月华弯腰从客厅的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,在高脚杯里给自己和戚照清一人倒一杯,“睡觉前喝一点,对皮肤好。”
戚照清接过高脚杯还不忘道谢,看黎月华坐到她身边的沙发上,把一整杯红酒一口气喝光。
接下来黎月华又为自己续上一杯,戚照清忍不住说:“你不会又是为了让我来你家所以随口说的吧?”
“当然不是了。”黎月华盘着腿坐到沙发上,背靠沙发的扶手,面对着戚照清。
她又把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,放下杯子的时候说:“你知道咨询时接待来访者的要求吧?”
戚照清不明白她为什么在这时候提起工作,但还是配合的点头:“像是覃良筝和我的关系存在,其实你最好避免和覃良筝进行工作。但是因为我的坚持,你还是接下了,所以我一直很感谢你。”
黎月华的红酒又倒进高脚杯里,“这段时间你一直避开,倒也没有影响我和她之间的工作。我向她提出更换咨询师的时候,她还有些犹豫。”
黎月华女士,你也有嘴巴,平时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肯说,怎么现在开始吞吞吐吐?
戚照清简直摸不着头脑,“我知道。你说是你的个人问题所以才需要更换。”
“嗯。”高脚杯里的酒又一次消失,进入了黎月华的口腔直达胃部。“那你应该也知道,如果两个人的关系再亲近一些,我和覃良筝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继续工作的吧?”
她这句话说的有些绕,戚照清慢吞吞地喝了一口酒,试图用酒精加速大脑的运转。下一秒她瞪大眼睛:“啊!什么?!”
黎月华等她思考时,高脚杯的杯沿停留在唇边。见戚照清瞪大眼睛,杯沿一下磕到牙齿上,嗑得她说话一结巴:“你,你明白了?”
戚照清猛地喝下一大口红酒,“你疯啦?覃良筝和尹老师的关系很好的!你怎么能这样啊?!”
“我怎么样啊?!”黎月华说完这句话才发现戚照清误解到了非一般的境地,一只手揉上自己的头,抓狂的说,“你发神经啊!我没有当人小三的癖好!”
戚照清也抓狂,“那你说的‘两个人关系再亲近一点’,不是你和覃良筝恋爱吗?!”
“我为什么要和——哎呀我要气死了。”黎月华说着,没有拿高脚杯的手捂上胸口,浮夸而剧烈的大喘气。
戚照清冷静下来,揉了揉自己的脸颊,觉得自己红酒喝多正在发疯,不然干嘛要对黎月华这么大声?
声音和语气一起软下来,戚照清一根手指戳一戳黎月华的膝盖,“那你说嘛,到底是怎么了?”
黎月华喝掉今晚第三杯红酒,脸颊泛上一点红晕:“我不能和覃良筝再工作,因为我想和你再亲近一点。清清,我想和你谈恋爱。”
我偏要做不熄的野火
再次见到覃良筝已经是深秋。
天地都被覃良筝家小区的枫叶染上浓墨重彩的红,是黎月华会喜欢的颜色。
戚照清敲响大门,来开门的是尹初阳。
她看起来气色比半年前刚出事那阵好了太多,一见戚照清就笑,眼睛汪着水,亮亮的,“你终于来了,良筝一早就在念叨你了。良筝——”
“诶——是清清来了吗?”屋里女声柔中带着懒散,妩媚是覃良筝天生拥有的风情。
从屋里来的覃良筝,因为家里早早开起地暖,所以穿着红黑黄三色的□□小熊拖鞋,脚上没穿袜子,脚趾裸露在外面。戚照清看见她的脚趾上留了很狰狞的疤,脚趾甲也残缺,但覃良筝不以为意,走过来用胳膊勒住戚照清的脖子,像小时候一样把她搂到自己怀里,“清清——我好想你。”
“我也想你,良筝。”戚照清回抱住覃良筝。
半年没见,彼此的世界早都翻天覆地。
戚照清给覃良筝送上礼物,是一对蓝的和大海一样的耳坠,没有太过繁杂的加工,是简单的样式。
覃良筝立刻戴上,转头去问女友:“好看吗?”
尹初阳按住她的肩,仔仔细细看过一遍:“很漂亮,衬得你更白了。”
覃良筝就不肯拿下来,尽管她身上穿的是一条□□熊的粉色睡裙,和端庄雅致的蓝宝石耳坠并不相称。
免不了询问近况。
覃良筝说的言简意赅,把她的痛苦留给昨天,轻描淡